故乡的春散文
故乡的春散文1时间是三月初,农历还是正月里,闲翁一样的我沐浴着早春灿灿的阳光,漫步在家乡的小河边上,用一双细眯的笑眼,用一颗悠悠的闲心,欣赏着、品味着故乡的无限春色。
此时,我想江南早已是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了,春光明媚,百草萌发,桃红柳绿,生机盎然。而塞北的我的故乡,巍巍的燕山脚下,虽不是冰天雪地,但用春寒料峭最能形容。脚下的这条很普通的小河,坚硬如铁的厚冰刚刚苏醒,纵横交错微白发亮的冰面上已经有阳光温暖过的印痕。几只麻雀从岸边的白杨树上飞下来,在冰面上欢快的跳跃着,叽叽喳喳,喳喳叽叽,忘我的寻寻觅觅,好像在找寻着洒落在冰面的食物,又好像非常留恋这光滑如镜的冰面,是否在这狭长宽敞洁净的滑冰场跳一曲喜人的冰上芭蕾?
春日,暖洋洋的,温暖着湛蓝湛蓝的天空,温暖着脚下的刚刚解冻的土地,也温暖着我的这颗郁郁寡欢的心。早春的阳光挥着金撒着银,抬眼望去,金盘斜悬在晴朗的碧空,一点也不刺眼,照在我这平静如水的脸颊上痒痒的,麻酥酥的,似孩童的小小嫩手在我的脸上抚摸。这一妩媚的感受,让我爱恋,让我欣慰,更让我感到对早春的渴盼。“日出江花红胜火,春来江水绿如兰。”春日在江南鲜艳无比,华美绝伦,如诗如画,而在塞北的故乡,我觉得更有一番美景在心头。那就是,春日暖心窝,心花绽似火,不求每日佳,但愿霾永过。故乡,春日,春日暖故乡。
风儿潇洒地带着微微的凉意轻抚着我,静悄悄,凉丝丝,甜滋滋,让我的郁郁心结开始复苏、消蚀、散瘀。这就是春风,让人从寒冬腊月里就望眼欲穿的精灵。春风,让人喜盼,让人深爱,就是因为她是消冰融雪的催化剂,她是复苏万物的女神,她是春天的美丽化身。不是吗?“春风得意马蹄疾”。不是吗?“春风不度玉门关”。不是吗?“春风杨柳万千条”。从古至今,吟咏歌颂春风的诗篇如春花璀璨,与日月同辉。
小河弯弯,河岸曲曲。在河湾的一隅,向阳的岸坡上垂柳婆娑,飘洒摇曳,吸引我的眼球,让我刮目相看。一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下,护卫着这片不成排不成行的垂柳,高低错落,秀美可掬,怡神养目。靠河边的垂柳,柳丝如麻,纤细曼妙,微黄中姣透着一些默默的绿意,墨绿中辉洒着一些淡淡的青光。一部分散碎的绿丝绦浸入冰水中,有的还和未消蚀的冰块凝结在一起,留恋情长,难解难分。有的随风飘飘洒洒,悠闲逍遥,妩媚多姿,美丽洒脱,让人留连,让人爱恋,让人不舍移步。这就是故乡的春柳。春柳从寒冬走来,浑身意美流彩。她有一颗坚韧无比的傲心,他有一种坚不可摧的必胜信念,她有一副迎接新春灿烂的博大胸襟。不是吗?漫长冬日,冰封雪压,砭骨锥心,冻不死春柳春意盎然的心,摧不折纤细柔弱的根根如发之丝,撼不动坚如钢铁的枝干。我深深地为春柳的无畏精神所感染,为春柳的钢铁意志所折服,为春柳的博大心胸所震撼。
春日,春风,春柳,给我带来美得享受,让我在春日里怎能不歌颂“春日胜春潮”;在春风里,怎能不赞美“春风得意马蹄疾”;在春柳中,怎能不颂扬”客舍青青柳色新“。
春早,故乡。故乡,早春。
故乡的春散文2终究还是要说说我的故乡。
金溪地处长江以南,春天多半来得早。或许因是城里,混合水泥的世界,春来得并不那么明显。春寒还未殆尽,新绿也未吐翠。故乡的春,总是那样咋寒咋暖,但等你悄然回头之时,已是满城春色了。竹篱台阶上,有春的踪影,窗前檐下,有春的娇气。树枝上开着绿叶,冬眠的动物们也都由冷冬惊醒起来,好不热闹。我虽未见春的来临,但我已知春到此处了。
近一个月都在下雨,而雨往往剥夺了人的活力,因此春雨袭来之际,又让人格外的敏感和畏怯。企盼了许久,终究给我盼来了那窗外灿烂的日光。自己度了过来,终于安全了,甚至还有些甜蜜。但还是要对春天保持警惕,尤其是这种特别明媚的好天。
吃罢晚饭,天色尚早,便出去散散步,活动一下筋骨。出了家门,沿着早已修好了的水泥路走。我家的附近是织纱厂,听说厂里有很多很多的人,下班时候骑车的工人是一道美丽的风景,可惜我来迟了。沿着这条路下去,很快便到了金溪的老街。近些年在街道的两边盖起了房子,很是整齐,当然也修了路。穿过了小巷,行走在满是沧桑的青石板上,这也莫不是一种体悟,一种对历史的轻触。就这样一直走,不知不觉走向了朴实,走向了自我,走向了情感。也正是在这种情境下,才会感受到往常的世俗名利一时忘却,天上人间只剩下安宁与寂静。外界的一切皆幻化为想象,显得那么的遥远。
房屋旁总有孩子们在玩耍,两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在谈笑。一个老奶奶追着一个姑娘跑出来,带着一分的怒气,却有着九分的疼爱。尽管我一直距他们较远,也听不清他们的说话,只是觉得很好玩。小孩子在笑,大人也在笑,对面一个正在给孩子喂奶的年轻母亲也在笑。他们笑得很单纯,很干净,没有欲望,平淡而又真实。我也笑了,我把他们当成了我的风景,也许在他们眼里,我这个独自漫步的男孩也成了他们眼里的风景吧!看着他们,我感觉心里很踏实。春天,就是要这样的坦荡,老百姓的生活,一切都那么真切自然。
走着走着,走到了仰山书院。仰山的古迹还在,似乎往昔的精魂也有少许留存。走进仰山,回顾四周,顿时心中产生了从未有过的严谨,这感觉让我深信,在此时此景下,任何人都会放下那轻快的笑容,肃起虔诚的神情。如今的仰山,门庭太小,文化古迹不多。接近厅堂,脑海中浮现出陆象山的尊容,那每一丝的皱纹都显得如此的完美,在他那塑像面前,任何的世俗荣耀皆已忘记。我曾妄图正视它,结果我的灵魂似乎被触动了。
我突然发现了一种强大力量的阻隔,感到面对一圈圈无形的墙壁无法穿越的痛苦。漫步在仰山书院的里廊中是一种奇特的经历。一幅幅图画,一间间门房。门都开着的,让你去寻觅它的蕴藏。转过身去,刚要起身离开,却望见那院门旁的工作台位中空缺了的席位,桌上放着一摞报纸和未饮完的茶,桌旁还贴着“免费开放”.我猜想那管理人员也许是位睿智老者,也许是位年轻有为的知识青年。若是睿智老者,我会既满足又悲凉。若是知识青年,我会既高兴又不无遗憾。该是什么样的人?我一时找不到答案。
悠悠岁月,清清我心,春风春雨今又至,怎不令人浮想联翩。
故乡的春散文3伴随着春天轻盈的步履,我带着外地的几位好友来到我的故乡建瓯,它有着无比悠久的历史,是福建省最大的一个县市。此时,那欢歌流韵的闽江水正让人感知着春的律动;走到大街上,热闹的人群与春日的阳光同辉,大家在愉快地为春忙碌着;放眼四望,那一座座山峦用碧绿的色彩拨响了生命中情弦的绝唱,为清新妩媚的家乡增添了又一曲春天的神韵!
我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兴致勃勃带朋友们去郊区游玩。这是一次友情的绵延。我们带着欣喜一同去领略友谊的芬芳!一路上的柳树柔条竞发,烟笼翠绕,一阵春风吹拂,真可谓“杨柳微风百媚生”;旷野中鸟啼莺鸣,在希望的春天里穿行;山上长满了万紫千红的繁花,无不让我们感受着春天复苏的生机!快乐的我们兴奋地唱起了好几首上句不接下句的歌儿 ……此处隐藏7192个字……新唤起,心灵被重新清零,希望被重新点燃。
冬末春初,虫蛇蛰伏,万木萧条,正是“天寒色青苍,北风叫枯桑”的日子。可是故乡的原野一刻也没闲着,红的紫云英、绿的油菜苗,比赛着长,特别是紫云英,到处都是。这东西,故乡人叫她“红花草”,生命力特别强,普普通通,朴实无华,却又大有妙用。天寒地冻中,稻茬间,田埂头,水沟边,一丛丛、一簇簇地都长出来了,铺满了一块又一块田地,像是一层厚厚的绿色的毯子。快开春的时候,绿叶嫩茎中开出一朵朵的小红花,象千万把小花伞。一阵风来,随风摇曳,身材婀娜,舞姿曼妙。在故乡的原野里,万木萧疏之中,能有一抹鲜艳夺目的红,恐怕只有红花草了,为仍然萧瑟的初春增添了无穷的活力。没有开花以前的红花草,拣嫩嫩的头掐回来,洗净后生大火用油一炒,可是一碗青香扑鼻的菜。开花后人就不能食用了,但是可以割回来,放到大缸中,洒上一点盐,踩结实,这又是养猪的好饲料,开春后,蔬菜还没有大量上市前,家家户户喂猪就全靠它了。剩下没割回来的红花草也用处不小。惊蛰一过,牛犁入地,油黑潮湿的土块,随着犁尖翻滚,红花草就这样被埋到黑土地下面。要不了多长时间,田里的水变成了红褐色,如酱油一般,这是红花草化了,正在滋养土地,增加田地的肥力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红花草混合的香味。
天气渐渐转暖,吹面不寒杨柳风,故乡的田间地头,房前屋后,山坡上,小溪边,一下子热闹起来,桃花开了、杏花开了,梨花也开了,争先恐后地,一趟接着一趟地开。粉红的、浅紫的桃花,如天空中落下的一片朝霞,徜徉其间,只见桃花不见人。刚下过一阵雨,洁白的杏花便爬满了枝头,如同白雪挂在树梢上,仔细看,还有点白里透红。雨滴沾在花瓣上,珠圆玉润,晶莹剔透,似怀春少女那一滴一滴的相思泪。一夜春风来,万树梨花开,雪白的梨花,就像是调皮的浪花,在春光的映照下,在春风的吹拂下,跳跃着、舞动着,银光闪闪。
春分前后,故乡的油菜花开始开了,一直能开到清明以后。这是故乡春的盛宴。漫山遍野,沟沟坎坎,一望无际,都是油菜花。和杏花、桃花比起来,油菜花颜色单一,清一色金黄,既不富贵,也不艳丽,简简单单,大大方方地开,开得朴素自然,从容淡定。刚开的时候,还是乍暖还寒,她们在凛冽的寒风里悄悄的攒够了劲,等到阵阵暖风把春意带到人间的时候,她们便好像一夜之间在大地上铺下了一地金黄,尽情地宣泄着春天的气息。怪不得前人说“满目金黄香百里,一方春色醉千山”。
油菜花开得最热烈的时候,也是蜂蝶最忙碌的时候。一簇簇的花丛中,蜜蜂穿梭其间,一会停在花蕊中,一会又凌空曼舞。蝴蝶也不闲着,忽高忽低,忽快忽慢地在花丛中翩翩起舞。等到她飞到你眼前的时候,她象逗你的一样,悬停在半空,本以为伸手可及,可是,你的手还没伸出来,她已经在你眼前划了一个漂亮的弧,轻快地飞到另一片花丛之中,再也找不着了。
这些蜜蜂,大都是家养的。故乡本地养蜂人倒是不多,他们都是从外地来的,说着我们听不懂的方言。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找到故乡这个地方的,某一天,他们突然地来了,公路边或是稻场上,一夜之间冒出一排整整齐齐的蜂箱,足足二三十个,旁边支起个帐篷,里面既是工作场所,又是生活起居的地方。养蜂人整天忙碌着,在蜂群中钻来钻去,轻易不和我们说话交流。一两个月后,又突然消失了,不知道转移至何方。
在故乡,蜂蜜是奢侈品,尽管一个春天蜜蜂都会围着转,我们却很少能品尝到它们的劳动果实。但是故乡的春天可不缺美食。最好吃的就是腊肉了。
春节一过,腊肉就所剩不多了,需要保存起来,慢慢地吃。尽管没有冰箱,可是一点难不倒聪明的故乡人。他们头年就把芥菜收回来洗净晒干,用盐腌渍后再晒干,盛在一个陶瓮中,腊肉被切成一块一块的,埋在干芥菜中。这样保存的腊肉能吃到来年的六七月,当然,还是三四月份的时候味道最好,往后就渐渐地有点齁人了。吃的时候,从芥菜干中掏出一块,肥瘦相连,肉皮通黄如蜡,一刀下去,肥的晶亮如玉,细腻油润,瘦的红艳如火,鲜嫩似新。吃法可蒸可炒。蒸的时候,要把腊肉切成一块一块的薄片,均匀地摊在白瓷碗里,不需要添加任何佐料。煮米饭的时候,饭汤烧开了,再把碗放进锅里。米饭好了,腊肉也蒸熟了。掀开锅盖,香气扑鼻而来,满屋子都是。蒸的腊肉,原汁原味,咸而不齁,肥而不腻,鲜而不老,夹一小块放到嘴里,入口窜香,回味悠长。如果是炒,就需配大蒜。清明前后,地里的大蒜长得正壮,味道也是最足的,拔几根洗净,青翠的叶,雪白的茎,都切成段。腊肉切成厚一点的块,放到锅里炒出油,快熟的时候再渐次放入蒜段和蒜叶。这就是大蒜炒腊肉了。腊肉的咸鲜和大蒜的味道相互碰撞,也不知道产生了什么反应,让人一下子食欲大涨。
故乡春季美食之中,最让游子们难以忘怀的,恐怕就是蒿子粑了。每年的阴历二三月,都是故乡吃蒿子粑的时候。蒿子是故乡春季一种最为普通的植物,毫不夸张地说,只要有土壤的地方都有它。趁着风和日丽,带一把刀,挎一个菜篮子,到野外去,半天功夫,就是一篮子的嫩蒿。回来洗净、揉搓,再洗、切碎、拧干,如此反复几次,青蒿的苦味就没有了。割一点腊肉切碎,放入洗好的青蒿,和糯米粉一起使劲揉,捏成一个个的汤团。锅里放油,用柴火把油烧热,再把汤团贴在锅底,轻轻地按成圆粑状,再来回翻几次,外表焦黄、内瓤柔润的蒿子粑就出锅了。蒿子粑软糯可口,青香袭人,特别是加了腊肉的蒿子粑,蒿子的青香和腊肉的咸香混合在一起,不仅勾起人的食欲,更让在外的游子们记挂了一辈子,说起它,都是满满的乡愁。
吃过蒿子粑,就快清明了,故乡家家户户的人开始了一年的劳作。一年之计在于春,对于农家来说,春季大约是从清明前开始的。地很快就被翻了一遍,选一小块给排水都很便捷的做秧田。育种是所有农活中最有技术含量的活,决定着一年的收成。种子是去年就留好的,都是已经干透、颗粒饱满、色泽金黄的稻谷,拿出来装在蛇皮袋里,放到水里浸透。院子里挖一个不太深的坑,里面垫上稻草,把装有稻种的蛇皮袋放进去,上面再盖上一层厚厚的稻草。新的生命就在那里孕育。隔天把就得打开看看,“看”是需要感觉的,完全凭经验判断,温度低了,不利于种子发芽,就需要烧点热水,再把种子放到热水中浸透。慢慢地,种子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酒味,三四天后,每一粒种子上都露出了嫩嫩的、白白的芽。
育种的同时,要把种子的床——秧田准备好。一小块水田,被分成好几畦,四周都被疏通成小水沟。秧田最关键的是平整,不能高低不平,否则,撒下的种子就会在水里烂掉,长不出秧苗。发过芽的种子被均匀地撒到秧床上,农家就开始了焦急的等待——希望早一天能长出苗来。但是,这不是急的事,能做的,就是好好照顾它。秧田里什么时候需要水,什么时候要把水排掉,什么时候施肥,这都是很有讲究的,一点都不能马虎。有时候,半夜下起了雨,这也不能耽误,立刻起床,扛上锄头等工具来到秧田边,查看雨水的大小,太大了,要连夜把水排走。没几天的功夫,秧田里开始露出一点浅浅的绿,那是秧苗长出来了。天更加地暖和了,空气变得湿润起来,秧苗一天比一天高,一天比一天绿。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蒙蒙细雨,田间地头,随处可见披着雨衣、扛着锄头的庄稼人。燕子也回来了,穿梭在斜风细雨中,不时从秧田里衔起一小块泥土,飞回去或是补补旧房子,或是盖着新的家,它们也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文档为doc格式